“大师。”
一窝耗子急得团团转。
这些耗子上面,冷风吹着皂荚树,枯枝也梭梭作响。
江涉趣道:“秀才好。”
皂荚树的枯枝也不动了,冷风一直吹,树身好似僵住,极为安静。
江涉望向堂屋里。
瞧着那绣着瓶的屏风,据当时赁宅的牙人说,这屏风之前是长安来的,被主人家买卖到兖州,有些陈旧。
“进士好。”
旧屏风一动不动。
不远处,李白和元丹丘两人俱是惊奇。元丹丘瞧着:“我道是为何那身影会消散在院中,竟然是这棵皂荚树。”
“而另一个进士,竟然是堂屋这屏风……”
“奇哉。”
张果老饶有兴趣地看着。
“此处真是妙,鬼宅也大有可住之处!”
江涉抬起手,把几道身影邀过来。
“住了几日,还未曾同新邻说过话。今日正巧诸道友出来,也好一起饮酒!”
几只耗子,依旧是那一夜的和尚和小弟子打扮。和尚还好些,旁边的几个小弟子瞧着蹲在近处的黑猫儿,小心翼翼离远了些,就快逃了。
旁边还有个读书人模样的树精。
另一边,坐着一身官袍的屏风精怪。
精怪们没有说话,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几人,心里颇为后悔。
山神施法,请过灶房里的锅。
江涉弹指,在锅下面燃起柴火,又捡了两块石头架住锅身,搭出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他取出三只在云梦山云霞里钓来的鱼。
放入锅中。
冷风呼啸,天上落雪。
几人坐在廊下,元丹丘搬来小案,用来临时放置杯盏。
张果老目光盯着那鱼瞧。
只觉得上面光晕流转,有云霞氤氲之气,下入锅中,水中顿时浮起淡淡的雾气,像是云海翻涌。
“这鱼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