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点头。
“自己寻摸出来的玩意,取了一节竹子,旁边两侧裹上鱼皮就成了。先生也喜欢?”
江涉道:“颇有野趣。”
“那倒是志趣相投了。”
路上,他们还碰见了坊里的街坊,张果耳聪目明,听见对方与身边这位打过招呼,走远了之后,又在嘀咕。
“江郎君身边怎么总跟着怪人……”
“谁家倒着骑驴。”
“头发还乱蓬蓬的……”
那闲汉一边走着,一边与身边人嘀咕,天太冷,他穿的却薄,一身短褐,手上小心提着食盒,帮人去送宅子里。
模样熟悉,就是昨晚在巷口议论的那汉子,脚步匆匆。
声音远去了。
张果收回目光。
品味起来,有让人厌烦之处,也有可怜和无奈的地方。
“东家长,西家短,成日议论起这些,也是有意思,难怪先生要住在这里。”
猫儿在前面蹿了两步,歪着脑袋回头等这些人,想要催促。但街上人多,它就没有说话。
江涉问起:
“不知老丈要带我们去何处?”
老者整理皱巴巴的衣裳,昨日洒了茶水,虽然未曾湿了布料,但总有一股清香沾在上面。
他觉得难得,未曾去掉。
这茶倒不错……
日后若是有缘,可向这位多讨些来喝。
张果道:
“去兖州如今最热闹的地方。”
“先生猜猜是何处?”
几人目光望向街道,他们已经穿过两道坊墙,如今兖州有皇帝和百官在,看管很严。这是兖州上到刺史,下到小吏,当差最勤勉的一段时间。
路上连个贼也不见,乞索儿都少了不少。
顺着街道看去……
这个方向,若是再往远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