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心里算。
若从长安走,走上一万里,足够走到东瀛的海域了。
若换做是一年前,未曾遇到先生,李白和元丹丘都会行弟子礼,想拜这种高人为师,学习道法。
但亲身在云间遨游过。
瞧过了五岳就在脚下,也见过了天上的风景。
两人听到这番话,只是惊讶,推算着万里是有多远,并没有拜而叩师的想法。提起岐王,更是曾见过面,也没多稀奇。
江涉道:“老丈好本领。”
老者眯着眼瞧。
“郎君不信?”
元丹丘在旁边笑,说起:“先生之前也有过一头驴子,虽从未远行上万里,但也有稀奇的地方。”
什么驴能比他的驴更稀奇?
老者瞧着座中四人,目光从那比他还老的人身上掠过。
元丹丘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下,方继续说:
“那驴本质上一张寻常的纸,沾染人息,便可变成活驴。叫破其出身,便可变回纸,揣入怀中。”
“世上有这样的驴?”
李白在旁边道:
“不仅是驴,先生之前送出去过一张纸猫儿,可以变幻出猫身,就跟活的一般无二。”
那老者更是好奇起来。
问江涉:“可否让我见识一二?”
江涉瞧那白驴,笑道:“老丈已经有了一头驴,何必再添一头?”
老者想了想。
“先生既然能变纸为驴,那可否变驴为纸?”
“未曾试过。”
江涉瞧着那正嗅着猫儿的驴子,“不过可以一试。”
老者正在等着这位施展术法,以为要等些时候,却见到对方起身,摸了摸白驴的脑袋,随后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