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事,在祀与戎。
仿佛听见了一声声古老的叹息。
江涉一幕幕看过去,仿佛在历史的溪水边,拾捡这些叹息。
不知道那场雨最终降下来了么,当时是否有水神,那位水神是否应下?也不知那些羌族人是因何战败,成为俘虏……
残忍。
古老。
又恢弘。
……
……
李白翻了个身,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过去了。方才喝了一场酒,又吹过山风,不知为什么困得很。
他拍了拍元丹丘。
“丹丘子,丹丘子……”
元丹丘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咕哝一句:
“作甚。”
李白让他看已经大亮的天光,“起来了,咱们在这山上睡了一夜,我做了个好长的梦……”
元丹丘闭着眼睛回想。
“我也做了个梦。”
他迷迷糊糊地说:“梦到有人从头上把人劈下来,还扔到水里了,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也没觉得害怕,现在想想……”
他清醒了一些,冷风吹着脸。
青云子和师父济微听到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天光已经大亮,方知道,自己竟然是在山顶睡了一宿。
有多少年没这般随意过了?
中年人青云子望了一眼,不见两个弟子。
“三水和初一呢?”
老鹿山神和敖白也醒来,撑着坐起来,一鹿一蛟听到说话声,再打量这方天地,吹着冷风,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惊叹。
李白还回味着梦。
他想着说:“我好似梦到了商朝时候的事……”
“还梦见有人烧龟甲,上面的裂纹我还记着,就是可惜没听懂梦里在说什么,也不知他们占卜出什么结果。”
忽而冷风扑面。
李白和元丹丘紧了紧衣裳,“怎么忽地这么冷。”
几人说着话,互相扶着站起来。
在山顶睡了一觉,幸好没有受风寒。
看江涉还坐在山间,似是在睡着,还没有醒。李白走上前,低声唤道:“先生。”
“先生……”
江涉缓缓睁开眼睛,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中抽离出来。手边上仍然是那根钓竿。
远远望去,山崖外,家家户户都已经裹上厚衣。
天上飘下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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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