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你可记得之前刚出襄阳时,我们在庄子里遇到的赵家?”
李白点头。
江涉道:“当时送赵家儿女一个小东西,被人买去了。”
“谁?”
“他们村里正。”
李白诧异:“里正要这个东西作甚?”
“送人。”
“送谁了?”
“之前是送到了岐王手里。”
李白静了几息,才意识过来,那哄孩子的纸驴还是层层上递过去的。竟然已经传到了岐王手里。
江涉平静道:“得了十两金子。”
李白目光落在先生的手上,方才他也没看先生掐算,怎么知道纸驴这种事的?
难道又是他不曾了解的道法?
他们说这话声音很低,被院里如今嘈杂的酒气一和,更是近乎于无。院子里酒菜方歇,大伙也终于停筷。
远远望去。
只见到那素衣的老太太,背影蹒跚,一步步远去了。
林家人松了口气,院子里的说话声顿时都大了,之前一直拘谨着。没了喜煞影响,他们自在许多。
同桌的三姑六婆说话底气十足:“可算走了,可把我吓得不轻。”
“真是怪。”
“怎么好端端的大婚招惹上这种晦气东西。”
“可吓人……”
桌上一汉子见江涉和李白穿着宽衣广袖,瞧着不是干活的人,问的也不那么大大咧咧,谨慎道:
“郎君,这东西是啥子回事?”
江涉看出他们的担忧,如是不好好答,林家婚宴晦气的口实恐怕就要在县里落下了。
他笑道:
“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路上撞见了而已。”
“大伙若是担忧,下次可随身带着一小面铜镜,也可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