傧相急出一身冷汗。
不知所措,讷讷问:“这位郎君,你把钱拿回来做什么?”
捧着讨饭豁口碗的老太太也怔住了。
怔愣在原地。
江涉温声说:“老夫人松手吧。”
他说的温文雅气,之前一直嘟嘟囔囔,听不懂话声的老太太也一下子听懂了,变得很有礼貌,松开一直牢牢攥着傧相的手。
傧相看着被攥的发青发紫的手腕,忙松了一口气。
连声道谢。
新郎也走上前,感激道:“多谢兄台。”
“举手之劳。”
新郎回身望了望,见到那老太太像尾巴一样,幽魂不散,跟着迎亲和讨钱喝喜酒队伍一起往前走。
不由忧心问。
“那老太太一直跟着,这……”
江涉想了想。
“某来讨杯喜酒,可好?”
他一身青色广袖长衫,怀里还托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猫儿,人畜无害。还有一个锦衣人站在一边说话,看着也是好人。
新郎官大喜过望,牢牢攥着江涉的手:“那是最好!”
江涉用力抽出来。
他看到新郎官回过身,对新妇低语几句。傧相也牢靠,又连忙安排后面鼓乐的人重新敲鼓奏乐。身后有老人家伸手招来一个闲汉,嘱咐一句,就见闲汉利落跑远了。
有这位路过的郎君在,迎亲队伍里安稳了许多。
走了一段路,几人就走到一个大院子前,从巷口就延伸着,一路铺着青布条,新娘踩上去,叫做传席。
到门前,又跨过一道马鞍,寓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