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摇头,道:「治病救人的医术我虽然不懂,但望闻病状的医理我也有所涉猎。陛下一向奢靡,游宫之内又美人成群,尤其是王美人逝去后,陛下就常入游宫,又令宫人『解其上衣,惟着内服』共浴。」
「酒色之道,小则怡情,大则伤身,似陛下这般淫逸不节制,即便有药石相助,也难以弥补酒色过度损伤的根基。今日我凑近望闻时,陛下似还有风寒之症。」
「我虽以天象之论劝陛下远离游宫多带协皇子游乐,但人之秉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刘校尉得早作打算啊。」
许攸的观点,刘备深以为然。
酒、色,一旦痴迷了,非大毅力者难以戒断。
对普通人而言,会因为贫穷而禁酒色;对于皇帝而言,美酒应有尽有,美人还不重样。
刘宏也不是刘备这般能高度自律的人,想让刘宏放弃耗费巨资打造的游宫,从此禁酒色,几乎不可能。
「无妨。」
刘宏若真因为许攸几句话就变成「大汉神医第二」,刘备反而还会更头疼。
刘备是立志要当皇帝的人,刘宏不死,刘备就没有机会。
刘宏又薄情寡义,好弄权术,刘备有价值的时候就是卫、霍一般的人物,没价值就是被卸磨杀驴的文种,刘备也不敢亲近太甚。
见刘备心有盘算,许攸也不再多言。
跟着刘备这几个月,随着对刘备的了解日益增多,许攸对刘备也更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