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嘴角一勾,很享受简雍的惊讶:「我就是西园军下军校尉,宪和你入城前没打听过吗?」
简雍瞪大了眼睛:「玄德,你都成下军校尉了,你竟还在乎我没让你也考考鸿都门学?」
刘备哼道:「按你刚才说,你七年前就入鸿都门学了。我要是七年前入鸿都门学,以我的才能,我就不会在安喜县当三年县尉,然后相继得罪张让、何进后,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才侥幸入了西园军。有坦途放着不走,我非得没苦硬吃?」
简雍被震惊得头皮发麻:「玄德得罪了张让和何进,其实也不算什幺,清流也不喜欢张让和何进。」
刘备又道:「我去岁去汝南平叛,协助豫州牧黄公灭了汝南豪贼十余人,那群豪贼中还有袁氏门生,估计清流之中恨我者应也不少。」
简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其实不被清流所喜,也不是什幺大事。鸿都门生也常被清流呼为『鸿都群小』且皆耻我等为列。玄德还得罪了谁,不如一次说完。」
刘备故作低声:「实不相瞒,我刚从皇宫出来。我对陛下说,请陛下将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右校尉淳于琼罢免,然后让我的三个义弟出任。陛下让我先休息数日,容后再议。」
简雍脸色大变,拱手请辞:「玄德,我忽然想起还有件大事未办,下回再与玄德把酒言欢。」
刚要转身,刘备的大手就把住简雍的臂膀:「宪和别急啊,你我多年未见,正要与你促膝长谈、同塌而眠,适才相戏耳!」
「真是戏言?」简雍见刘备神情自若,不由狐疑。
刘备笑呵呵的把着简雍的臂膀往西门而走:「若有危险,我早就跑路了,哪还有闲情逸致与宪和戏言啊?」
简雍松了口气,道:「玄德你可别再吓我了。你若只得罪了张让、何进、清流,我都会帮你斡旋一二。可你要真把陛下也得罪了,我也只能先跑路避祸,然后再回来替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