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聚会当中,科曼说了一些强势货币政策和弱势货币政策的区别,简单来说就是强势的世界货币适合投资,本国弱势货币适合出口。
现在的法郎就是弱势货币政策,借着马歇尔计划的美元背书,通过做血汗工厂向美国出口货物,换取法国社会经济运转的稳定。
科曼是借着脑海中几十年后,美国对欧洲各国进行收购的案例这幺说的,但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就早已经开始了,而且从血汗工厂的角度上,欧洲各国本来就是战后第一批血汗工厂,只不过因为曾经是帝国主义列强,还保存很多技术积累,因此用了十年时间就基本上脱离了血汗工厂的范围。
但脱离也只能说是大部分,只要美元还是可以通行欧洲各国,就谈不上真正脱离,只不过所处的位置可能更高一些罢了。
买办这个阶层,出现在菲律宾、越南这些国家,但绝对不代表欧洲就没有。欧洲企业的自主权,本身就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美国渗透。
这个过程当中有反复,比如说六十年代戴高乐就带着法国脱离了北约,清除了一部分亲美势力。法国凭藉惯性又在七十年代,整合了一批欧洲项目。
这个时期正好是美国深陷越南战争的时间,因为在全球霸权当中面对苏联逐渐落入下风,所以在不得不对西欧国家的战略自主进行让步,但后面美国缓过劲还是加强了对欧洲的控制。
戴高乐将军听着科曼对美国以及美元的抱怨,心中一些想法逐渐清晰,「看起来,德拉贡对这个孩子这幺骄傲,是很有道理的。」
戴高乐将军第二次上台之后,就曾经公开说过,美元就是美国用一堆纸换取欧洲国家的生产力,要带着法国夺回经济主权。就是这种想法在作祟。
在一九四八年的当下,戴高乐将军还处在下野状态,但仍然很相信这样的言论,表示非常认可。
正在被未来的法国总统和法国大西洋舰队总司令谈及的科曼,正在听着马丁转述最近一部分法国历史学家,对海外省即将落实的包括罗马史观在内的地中海史观的抨击,以及费尔南·布罗代尔、乔治·迪比等历史学家的反驳。
「他们的意思就是高卢史观不容侵犯。」马丁无奈的说道,「当然现在还只是学术界的争议,认为没有一个结果之前,不应该列入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