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适用军人以及家属的执法标准就是,不管是什幺形式的案件,都要无脑站在军人一方,这是军事法庭运转的基础逻辑。
但是显然,目前还有很多人不够理解这一点,就比如塞蒂夫当地的欧洲移民后代,对迁入的马龙派移民竟然也出现了排斥心理,可能是把这些马龙派移民当成了之前的穆斯林土着,这就非常不好。
最大的矛盾仍然是土地矛盾,而生活习惯则是触发点,勒菲弗尔就有一个棘手的案件无法判断,就涉及到了新老移民之间的冲突。
「莫兰特家族是欧洲移民,在塞蒂夫很有影响力,因为土地和新移民爆发了矛盾,双方闹的不可开交,莫兰特带着人把马龙派军人的家属给打了。」
勒菲弗尔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过程道,「这是两天前发生的事情,不过莫兰特那边矢口否认,我们接收这个案件是涉及的马龙派移民家庭,是第一集团军的军人。」
「不抓人还留着做什幺?过年?」第一集团军像是一个闪电集中了科曼的脑海,那不就是他手把手参与招募的部队?
这要是什幺军人婚姻的问题,科曼也就不关心了,也留不到现在,既然是新老移民冲突嘛?科曼能够理解勒菲弗尔的谨慎,但这种错误仅允许一次。
科曼直接带军事法庭的军人去抓人,很快出现在了莫兰特的农场,农场四周高耸着棕榈树组成的绿色围墙,宽大的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打眼一看科曼就知道,这基本上就属于是一个阿尔及利亚版本的县城婆罗门的家庭,可以在一个定居点称王称霸的实力。谷仓的门敞开着,里面堆放着干草。
更远处,几头黑白相间的奶牛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啃着草料,颈上的铃铛随着它们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用通报直接进。」科曼必须捍卫军事法庭的权威,一个县城婆罗门还不至于对他的执法造成阻碍。
虽然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自己王国的绝对君主。他们的农场边界就是国界,他们的谷仓是城堡,他们的马匹就是战车。在这片土地上,自救和自我防卫是刻在骨子里的第一信条。
危险当然存在,对于这个名为海外省实际上和殖民地差不多的地方,没有两下子根本不可能有大片土地,他们拥有并熟练掌握枪枝。这不仅仅是为了打猎或娱乐,更是为了对付破坏庄稼的野猪、威胁牲畜的土狼,以及——那些心怀不轨的闯入者,尤其是不可信的阿拉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