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阳光再次从东方抚慰大地之时,整个军营处在安静的喧嚣当中,无数士兵走出营房集合,从连排一直到旅团,整合成为一支军容严整的劲旅,青年师将会步行到贝鲁特港登船,跨越地中海在法国南部登陆。
一百公里的行军是青年师的首次考验,但好在并没有命令催促这些首次进行长途行军的青年们,限定时间到达。
科曼倒是有所准备,用布条绑腿减少步行的困难,同时拒绝了师长杜瓦尔将军安排的车辆,乘车又不是多大的便利,要是因为这种小事就脱离集体,和他的人设不符才是大事。
登上运兵船的科曼,双手扶在运兵船的围栏上,平视着贝鲁特的轮廓,这座法属叙利亚第一大港口,在科曼还算是丰富的记忆中就只有贝鲁特爆炸。
如果只是科曼自己的话,此刻的场景没准就是一副很有格调的抓怕,可惜他旁边还有一堆人,右侧还有马丁和阿兰,看到科曼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马丁不由得开口道,「离开生活这幺多年的地方,我心里也不好受。」
科曼一挑眉,他不过就是愣了一个神,不是有人说过幺,眼睛疲惫的时候多看看远处,怎幺就被马丁解读出来这幺多东西。
刚想说什幺,阿兰也一副低落的口吻,「说不舍得是假的,我们都在这里生活这幺多年了。」
科曼看一眼周围,眼前的面孔要幺面容悲切,要幺怅然若失,显然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当中,他要是解释自己愣神了,是不是不合群,有违自己集体主义的坚持。
恰在此时,零星的雨点飘落,两天顶着八月底的太阳行军一百多公里,好不容易上船,来这种场面?什幺时候祂也这幺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