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匍匐的群臣,最终落在了李贤身上。
李贤虽然没擡头,但却已经感觉到了那股眼神。
「沛王贤。」
李贤心中猛地一紧,再次躬身:「儿臣在!」
「尔自长安应召而来,居于洛阳这些时日,朕观尔言行,慎独谨微,恪守臣礼,于扬州逆事,未曾有一言一问涉及朝局,更无半分牵涉其中之迹。
「昔日朕召尔来神都,亦是出于保全之意,免使宵小借此攀诬宗室,玷污先帝血脉,如今逆乱已平,真相大白,尔之恭顺克己,朕心甚慰。」
这次,李贤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慎独谨微,恪守臣礼?
这些形容词跟自己这些时日在洛阳的表现有一分钱的关系吗?
跟着太平去闯宵禁,又跑去胡商的马球场斗球,最后竟然还落了个慎独谨微,恪守臣礼的评价。
果然。
武后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洛阳的日子过得有多荒唐,甚至她巴不得自己终日在外浪荡,既向天下传递了自己就在洛阳的消息,也向朝中百官证明了自己的确只是个贪图享乐的废物皇子。
李贤再拜,用唯有自己能理解的情绪高呼:「此皆儿臣本分,实不敢当陛下如此盛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