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走上前,敲门,轻唤:「绣娘?」
房门被打开,绣娘一脸惊喜:「殿下,您回来了?妾身刚刚……」
细微的烛光跳跃在绣娘的脸上,这张曾经艳绝长安的面容并没有因为岁月改变多少,反倒像是陈酿的酒,散发着愈发勾人的清香。
烛火撩人魂魄,佳人乱人情意。
李贤径直吻了上去。
……
时间不徐不急的流淌,八月底,绣娘终于怀上了。
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完成任务」,李贤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反倒是刘建军对这事儿表现得毫不惊讶,说着什幺「男人过三十了」「排卵期」「姿势」一类奇奇怪怪的话。
另一件事,则是刘建军种在南苑那片地上的棉花终于可以收成了。
九月初,李贤来到了刘建军的院子,这还是李贤头一回看到种在地上的棉花。
一望无际的洁白。
一株株半人多高的植株上,缀满了裂开的棉桃,里面爆出蓬松柔软的白色絮朵,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风吹过时,棉絮轻轻摇曳,远远望去,倒真像是给大地盖上了一层薄雪。
李贤很惊讶,原来棉花可以盛开的这幺繁茂吗?
刘建军则是叉着腰,站在田埂上,手里握着一根皮鞭,对着那些穿梭在棉花地里的昆仑奴吆喝:「都仔细着点!别把枝杈给我撅断了!哎哎哎,那边那个,对,就是你!别用扯的,要轻轻摘下来!」
刘建军现在挥舞鞭子的技巧似乎高了许多,能扬着鞭子在空气中抽出爆裂声来,像是脆响的爆竹声炸裂在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