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贤,「殿下如今身份特殊,任何大规模收拢民心、影响地方经济之举,落在有些人眼里,会作何想?武攸暨留守长安,岂是摆设?」
「武攸暨果真是太后留下监视沛王殿下的?」刘建军插嘴问道。
「十之八九,武攸暨任右卫中郎将执掌留守长安的禁军,直隶太后与陛下调遣,老夫也无力调动他,若不是为了监视沛王殿下,老夫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刘建军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所以,咱们这不是就在争取您老的支持嘛!有您这定海神针在,些许风浪总能压下去,再说了,咱们现在只是种点棉花织点布,又不是要练私兵造反。」
刘仁轨被刘建军这混不吝又直指核心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你这泼皮——倒是会给老夫找麻烦。」
李贤也佩服刘建军的厚脸皮,能把请人帮忙说的这幺冠冕堂皇。
但随即,也殷切的望着刘仁轨。
刘建军说的没错,如今的自己需要刘仁轨这根「定海神针」。
刘仁轨的目光和李贤对视,又沉吟了片刻,终于仿佛下定了决心:「也罢!殿下心系民生,此乃仁德,刘长史有此奇技,亦是天佑,老夫——-便助你们一程。」
李贤和刘建军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但随后,刘仁轨又语气严肃的说道:「然,有几件事,需依老夫之言。」
「刘公请讲。」李贤恭敬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