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不是因为母后和显弟争权,自古以来的礼制便是如此!」李贤没好气的说。
「还有这规矩?」
刘建军表现得很是惊奇,问:「看着尸身发臭啊?那啥……我不是说你父皇,就是单纯好奇。」
李贤当然知道刘建军的性子。
他这人智计过人,文采斐然,但却独独对礼制方面的东西表现得像个门外汉,甚至来长安之前,连个像样的揖礼都做不出来。
他没好气的接着说道:「《礼记·王制》中就有说,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
想了想,又问:「你听说过扁鹊吗?」
刘建军点头:「神医嘛,我当然知道,这事儿跟扁鹊有什幺关系?」
「扁鹊当初行医至虢地,时逢虢太子突发昏厥,气息全无,扁鹊诊断后谓之『假死』,命弟子以银针刺穴,辅以汤药调理,最终使太子半日苏醒,并恢复如常。
「后世之人担心这种情况再现,所以才需要停棺。
「当然,人假死复生怎幺都用不到七个月,但实际上这事还是跟礼制有关,涉及帝王驾崩,营造山陵、攒宫停灵……这些都需要时间。
「至于你说的尸身腐臭,宫廷中自有人掌冰防腐,退避蚁虫,反倒还是最小的问题了。」
刘建军恍然大悟。
然后说:「做皇帝真麻烦,死了都不安生。」
刘建军的脑回路果然和常人不同。
……
上官婉儿的密信并没有影响到刘建军的正常生活,除了密信到来的当天跟自己聊过关于信的内容后,仿佛就把这事儿彻底丢在了脑后。
然后,就又去折腾他的瓜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