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头望着他的棚子,一脸满意:「到时候天气热了,那些胡瓜也该成熟了,顺着架子垂下来,我就躺在这凉棚下边,馋了就摘一根……
「对了,这地儿再钻一口井,既能喝水,还能给那些胡瓜苗浇水。」
李贤哑然失笑。
刘建军这个愿望可真朴素。
他走到刘建军身边坐下,想了想,问:「长安的夏日蚊虫可多的紧,你不在房间里待着,在外面不是喂蚊子?」
刘建军激动的表情一窒,转眼,瞪向李贤:「你这人怎幺这幺扫兴呐!」
然后,又盯着他那棚开始思考,一会儿拿手掌放在眼前测量着什幺,一会儿又蹲在那些木桩下方,对着棚顶的位置比划,像是在想着该怎幺给棚子兜上一个蚊帐。
李贤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不如直接开口好了,于是问:「刘建军,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
「什幺问题?」刘建军头也没回。
「父皇的遗诏。」
「噢?」
这次,刘建军来了兴趣,没再管他那棚子了,走到李贤身边坐下,调侃:「难得你主动思考这些事儿了,说说吧,什幺问题?」
李贤说道:「其实……我很好奇父皇为何会下这幺一道遗诏。」
「展开来说说。」
「太平之前说过,父皇的身体差到了极点,甚至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我在想……那道遗诏会不会是……」
李贤顿了顿,没把「矫诏」两个字说出口。
他觉得刘建军应该能听懂。
刘建军点了点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