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刘建军一直巴不得把刘讷言这个不安定因素弄走的。
刘建军看到了自己的目光,轻嗤一声,对刘讷言说:「老刘,你在这儿等会儿啊,我跟贤子有点事聊。」
说着,就揽着李贤走到一边,压低声音笑着问:「这老头能弄走不?」
李贤表情有些迟疑。
刘建军接着说:「知道你舍不得!我也没打算把他弄走,他要真是你母后的人,弄走了反而会让你母后对咱们生疑。」
「那你方才……」
「贤子,待会儿别心疼啊。」
刘建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朝着刘讷言走了过去。
然后,李贤就看到刘建军表情严肃的说道:「老刘,你方才说『刍荛之事』,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刍荛』二字是什幺意思幺?」
刘讷言冷哼了一声,对刘建军的不满溢于言表,拂袖,训道:「无知!这『刍荛』出自《诗经·大雅·板》,其曰『先民有言,询于刍荛』,原意是指割草打柴之人,亦指浅陋之意!
「三位殿下乃是天家贵胄,却被刘长史安排来做这些浅陋之事……」
刘讷言话还没说完,刘建军突然就竖眉怒斥道:「刘讷言!你可知罪!」
这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不仅让刘讷言愣住了,连一旁的李贤都吓了一跳。
刘讷言先是一怔,随即气得胡须发抖:「刘长史这是何意?老夫何罪之有?」
「何罪?」刘建军冷笑一声,踱步上前,「你口口声声说耕作是『刍荛之事』,是『浅陋之举』,那我倒要问问你,贞观年间,太宗皇帝每年春耕时节,亲自下田扶犁示范,后宫嫔妃养蚕织布,皇子皇孙学习农事。
「依你之见……莫非太宗皇帝也是在行『浅陋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