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刘建军将那一盅被刘讷言摆的最远的冬瓜盅挪了过来,语气关怀备至的说:「老刘啊!府上婢女没眼力劲儿,怠慢你了,见怪,见怪啊!
「来,你吃这个!软糯!」
刘讷言恋恋不舍的看了那一盘子牛肉一眼。
李贤心想,刘讷言被贬谪这段日子,肯定是没吃过什幺好东西,否则也不会露出这样痴迷的眼光。
但刘建军又热情的催促:「别客气!你是贤子的先生,在沛王府就当自己家!想吃什幺就吃什幺!」
刘讷言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李贤。
李贤忍俊不禁,假装没看见,转头,继续跟王勃说话:「刘建军这人就是这样,爱作怪。」
但王勃看着刘建军还是一脸钦佩,继续说:「殿下怀疑刘讷言,刘长史是在替您试探他呢!」
然后,又忽然惊咦道:「咦?这艺伶唱的什幺曲子?我以前不曾在长安听过?」
李贤一怔,然后听出了那都知唱的正是刘建军那首《水调歌头》,于是笑着说:「这词曲正是刘建军所作,名唤水调歌头。」
王勃眼前一亮:「刘兄弟如此有才?」
竟是连称呼都变了。
李贤想起刘建军曾经所作的《蜀道难》,于是又笑着将《蜀道难》背诵了一遍,说:「本王昔日在巴州听刘建军诵这首诗时,便想着将他引见给子安,如今,你二人倒还真是见面了。」
王勃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念叨:「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彩!实在是彩!」
念完,他突然捧着酒杯站起身,走到刘建军身边,敬酒,神情激动:「刘兄大才,勃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