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对刘建军在王府里种地的想法感到无语,但他想到刘建军曾经在巴州的那些棚,心想刘建军可能还有别的规划,于是便对这事儿听之任之了。
这两天刘建军一边让府上奴仆们垦地,一边接待登门的客人,收受他们的礼物,忙得不亦乐乎。
反倒是李贤,闲来只是坐在紫云楼上抱着暖炉品茶,眺望曲江江景。
美其名曰:保持逼格。
今日清晨忽然下了一场大雪,从紫云楼上往下看,整个长安城都像是裹在了一片白玉之中,反倒是曲江,像是一条墨色的玉带,蜿蜒流转。
此情此景,李贤想赋诗。
可一想到刘建军那天调侃自己的「一片两片三四片」,又觉得作诗这种事儿还是让刘建军来算了。
正望着江景出神,李贤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李贤哑然失笑,转头,看着刘建军:「如此美景,你就诵出这般俚俗的诗来?」
刘建军坐在自己身边,蛮横的从自己怀里抱走暖炉:「冷死我了!
「没办法啊,这两天接待的净是俗人,送来的也都是些黄白俗物,把我整个人都整俗气了!」
李贤调侃:「那便不接待了,我沛王府还无需和这些人曲意逢迎。」
「那不行,跟他们是没必要逢迎,但我在钓鱼!看看有没有大鱼上门!」刘建军一脸的神秘。
李贤只当他是开玩笑,笑道:「那钓到了吗?」
「没,但外边来了个大家伙,我级别不够,得你去接。」刘建军摇头。
「谁?」
「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