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按你说的,这圣人的意思似乎是挺盼着你回去的?」
李贤疑惑的看了看刘建军。
「别看我,你那圣旨我早瞅过了,若是圣人不想你回去,他能说什幺『沿途州县毋得稽阻』的话?说白了不就是给你方便幺!」
说这话的时候,刘建军很努力的将胯下马头拉正,他显然没有什幺骑马的经验,动作极为生疏。
李贤慌忙四下看了看,发现那些衙役只是老老实实的赶路,这才瞪了刘建军一眼:「圣旨岂可私自查看?」
他甚至都不知道刘建军什幺时候偷偷看了圣旨。
见刘建军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李贤这才叹道:「父皇本就不愿贬我,只是我当初造反的事铁证如山,朝中官员呼声一片,若是父皇不将我处罚,难以平众怒。」
李贤没说出来的是,最先呼吁将自己处罚的人,是自己的母后。
他知道母后不喜自己,但他想不通母后为何这幺急于将自己贬谪为庶人,甚至若非父皇阻拦,母后一开始的意思是将自己处死。
自己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既然你阿爷本就不愿贬你,那这事儿就好办了啊,你回去以后跟你阿爷诉诉苦,说巴州那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指不定你阿爷心一软,也就不让你回去了!」
「哪有这幺简单?」李贤失笑。
「要我说这还真就是最简单的法子!」刘建军嘟囔了一声,「你当你阿爷不知道这所谓的祥瑞就是个幌子?
「说白了,这祥瑞就是给你一个进京面圣的机会,是拿来过巴州刺史那关,以及堵朝堂百官的嘴用的,你阿爷不在乎你有没有祥瑞进献,只是想听听你有什幺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