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针线都是拿沸水煮过的,你伤口我也拿酒精消毒过,死不了人的!」刘建军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身边。
李贤听不懂,但他注意到了酒精一词,忍不住好奇道:「酒精?就是我这些时日闻到酒香的东西吗?那是什幺酒?闻着很烈,有这样的酒,你为何还痴念长安的三勒浆?」
「跟你说不通,那玩意儿就不是喝的。」刘建军懒得搭理李贤,「擡手。」
李贤依言,将受伤的那只手擡了起来。
刘建军则是毫不顾忌的将李贤的衣袖撸起来,露出了那条像是蜈蚣状的伤痕。
李贤别过头去,问道:「为何与我说不通,我自幼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道理我都懂的……嘶!不是说不缝针了吗?」
李贤倒吸了一口凉气。
转头,刘建军正扒拉着自己的伤口,用两根手指头将原本缝好的伤口向外掰。
「不是缝针!看看你伤口长好了没有,长好了就该拆线了!你总不想这线头长进你肉里吧!」刘建军没好气的说道。
李贤又紧张了,问道:「拆线?疼吗?」
他对那天缝线的感觉记忆犹新,针头刺破皮肤,拉拽着两边肌肉的痛感,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不疼。」刘建军面无表情。
但李贤还是持怀疑态度,因为刘建军之前说缝针也不疼。
接着,李贤就看着刘建军从小篮子里拿出了剪刀,看着他将剪刀伸向了那些裸露在皮肤外的线头,看着他将那些线头剪断,看着他拽住了那些线头……
李贤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咬牙切齿的准备,但却只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接着,便听到刘建军说:「好了!」
李贤一愣,低头看去,自己的手臂上那些线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针眼大小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