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心烦意乱,觉得自己也是傻了,皇室中的事纠葛又岂是眼前这个乡野陋夫所能想得明白的?
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少年郎。
「我已是中男!不稍几年就能行冠礼了!不是小娃娃!」刘建军似乎对李贤把他叫成小娃娃很牴触,嘀咕:「再说了,男人的年龄该从心理来算,我比你还年长呢!」
李贤对这个新颖的说法很感兴趣:「什幺心理?」
「就是心虑成熟,像我,就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被说到痛处,李贤羞恼:「孤……我何曾哭闹过了!」
刘建军不屑的扭开头,向着那棵枣树努嘴:「那你现在打算怎幺办?等我走了再接着挂上去?」
李贤一脸茫然。
是啊,就算自己这次没死成,那下次呢?
自己真能忍受丘神??那些下作的手段吗?
刘建军就像是能猜透人心似的,又开口道:「不如你就试试呗?试试看能不能跟你阿爷那边把误会解除了。
「我阿爷是没了,所以才没办法,但听你这话的意思,你阿爷还健在,若是真等到他走的那天,你便是想解开误会都难了!」
李贤想斥责刘建军这话大逆不道,可转念一想,刘建军又不知道自己阿爷就是当今圣人,只得作罢。
并且,刘建军的建议也在李贤脑海里挥之不去。
是啊,自己离开长安的时候父皇的身体就已经很差了,甚至朝政都只能让自己母后代理,若是这个误会不解开,父皇直到宾天的那天都只会以为自己是个乱臣贼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