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十步杀一人】那颗丢失的脑袋。
张傲接过那颗人头,啧啧称奇:「哎哟,这脑袋还挺沉。刚才让家丁拔上面的箭矢费了不少劲吧?都射烂了。」
「话说这人被我们射成筛子前好像想说什幺?」
「害!还能是什幺,不过就是一个又被咱们夺了田产还消了户籍的废物罢了」
。
「估计是认出咱们来了,想在死前骂两句过过嘴瘾,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沦落成流民了,还敢在本少爷面前大呼小叫,指责我们?真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良民呢?该死的贱骨头!」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前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响动。
「哎!快看!那边有二三十个呢!」
张傲眼睛一亮,立刻弯弓搭箭,兴奋地喊道:「好家伙!这次是个大家伙啊!兄弟们,比比谁射得准!」
草丛深处。
这些流民正相互搀扶着,惊恐地看着远处那群骑马的恶魔。
他们之中,有些人曾经也是安和城里有头有脸的良民,家里有田产,有瓦房O
但那也只是曾经————
在这些士绅和钱庄的联手之下田地被强占,房屋被推倒,甚至连户籍都被莫名其妙地消除了,他们想去告状,却连城门都进不去,只能沦落到这荒郊野外,过着野狗都不如的生活。
他们不甘心啊!明明曾经也是生活在城里的人,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此时,透过稀疏的灌木,一个老汉看清了远处那个领头公子的脸。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他!就是他!」
「就是那个张家的畜生!当初就是他带人夺了我家的地!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们怎幺来了?夺了他们的田产,让他们沦落成流民这还不够吗?」
难道————
怪不得————怪不得城外的流民总是形不成规模————原来,根本不是什幺瘟疫,也不是什幺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