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队伍重新启程。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过了那个拐角,眼前出现了一道向下的石阶。
众人顺着石阶一路向下,最终来到了一处潮湿阴冷的地窖。
地窖中,大部分木架都已腐烂倒塌,散发着一股浓重霉味。
卧底们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在地窖的最深处,有一扇一米多高的暗格木门,门上贴着一张符箓,将门死死封锁着。
弟子乙、丙、丁三人上前尝试,却发现他们的灵力对于这张符箓无法撼动分毫。
「我来。」
董长生走上前,催动起自己链气八层的修为,将灵气蔓延至符箓之上。
符箓剧烈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化为了飞灰。
暗格的门应声而开。
里面摆放着一些女儿家的私人用品,梳妆盒、珠钗、人高一般的铜镜、手帕……历经百年,竟然还未完全腐坏。
而在一个木匣里,众人找到了一迭用特殊油纸包裹的信笺,纸页虽已泛黄,但墨迹清晰,保存完好。
众人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娟秀小楷写着两个字。
《心笺》。
这似乎是一位名为沈伽椰的手记。
三月初七,晴。
今日书院春日诗会,先生让各人以「春」为题。
轮到林郎时,他只吟诗一句,便再无下文。
众人皆笑他才思枯竭,唯有我知,他是见我腕间玉镯,才触景生情。
他看我时,眼中分明有光。
我的心,也如那春日里的柳絮,飘摇不定了。
……
四月初二,阴。
爹爹说,已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对方是城东武馆的沈刚,沈教头,是名武修。
我问爹爹,为何不是……爹爹只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女子当从。
沈家势大,于我们家有好处。
我一夜未眠。
沈教头……我只远远见过一次,是个魁梧的汉子,不似林郎那般温文尔雅。
未来……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