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瞎子无法接受自己恨了十年的师兄,到死都在为自己着想。
一时间,他们脑子里全是走马灯,无数思绪在眼前闪回,暂时丧失了感知外界变化的能力。
这个石室变得格外安静。
除了三人的呼吸声之外,这片幽暗的环境里,只剩下了一片片鳞片扣合的清脆声响。
「—」
伊然精神高度集中,右手压着龙首,继续不停息的输入真气。
左手捏着一颗大还丹。
准备等到真气消耗到一半时,用来恢复损耗的功力。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站在石壁上方,能感觉地底正在一下一下地震动。
那种震动、居然从脚底一直传入了心底去。
令心脏砰砰狂跳。
咔咔—咔咔咔—!
仿佛是某种密集的音符,鳞片扣合的声音愈来愈响。这样的节奏里,原本单调的音符,陡然变成了激昂的交响乐仿佛闷雷般的震动,一阵接着一阵从下方响起,震的地面左摇右晃。
某种气息升腾而起,犹如烈风一样,吹到伊然的脸上。
从中,他能感受到一种残暴的,粉碎一切的力量。
轰隆隆!
石壁的震动越来越激烈,愈来愈滚烫,仿佛地下有地火在运行。
有什幺就要立即挣脱束缚、裂石而出。
如此巨大的动静,令白丰毅从沮丧中稍稍回过神,诧异地望向四周:
「什幺情况?」
目光环视一圈,停留在了伊然身上:
「他真要按照信上的内容,释放六祸猖龙?」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柳瞎子低下头,无比沉痛的叹息道:
「切都是师兄的安排,包括这位兄弟的到来——切皆是命啊!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异常,表情陡然大变:
「情况不对!猖龙怎幺恢复的如此之快!?」
「难道说!」
「他不是在释放——而是在驾驭六祸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