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办的案子,又不用递刑部,不用递大理寺。」
陈清向上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只要禀明陛下就行了。」
说着,陈清挥手,让几个手下都离开,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了他跟周攀,还有里屋的姜褚三个人。
陈清拿着钥匙,上前解开了周攀身上的镣铐,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量着这位曾经的京兆尹,淡淡的说道:「镇抚司几次问话,你都不肯完全交代,想来我问你,你也是不肯答的。」
「我这几天在办教匪案,没有心力顾及你,听说周大人在诏狱里头,几次寻死。」
陈清抚掌,笑着说道:「真是刚烈。」
周攀冷着脸,一言不发。
陈清看了看他已经自由的手脚,淡淡的说道:「如今镣铐尽去,我这屋子里有的是柱子,周大人既然要寻死,还等什幺?」
周攀擡头看着陈清,目光变得谨慎起来:「你到底想干什幺?」
陈清笑着说道:「我想看着周大人这样的忠义之人,舍身报答恩师。」
「你这一死,杨相公那里,一定松一口气。」
「谢相公,多半也想看着你死在诏狱里头,这样将来杨相公的罪名,恐怕又要多上一条。」
「而我嘛。」
陈清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这个案子,是陛下交办给我的,如今,你自己的罪过你已经全然招供,我也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继续得罪人。」
「你一死,我多半就是被陛下责骂几句,责罚一通,陛下还要留着我办教匪案,应该不会要我的人头。」
「你看。」
陈清一耸肩:「皆大欢喜。」
「刚才,我还打算让人,带你去洗刷洗刷,换身衣裳,再给你准备一桌酒菜,让你当个饱死鬼,结果你不愿意,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样,还省去我一些嫌疑。」
陈清目光平静:「你该死,就死罢。」
周攀目光闪动,他擡头看着陈清,声音沙哑:「陈清,你是不是要陷我恩师于不义?」
「随你怎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