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是唐镇侯公房里那座纯金狴犴发力的时候了。
也是陈清平日里会做人的体现。
这会儿,唐璨要是装傻充愣,皇帝还真没有什幺理由借口,硬生生把陈清的位置给提上去。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非常时候,只好如此了。」
他看着言扈,将手里的文书丢了下去,沉声道:「还有,你亲自走一趟,去找陈焕,给他看这份文书,你替朕问一问他。」
「朕应该如何保他。」
唐璨立刻低头,捡起这份文书,毕恭毕敬:「是,臣这就去,这就去。」
这位唐镇侯,小心翼翼退出了御书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成功的把准了皇帝的脉搏,又做了一次顺手人情。
但是这种把脉,也是有相当大的风险的,并不是每一回都能成功,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天子近臣来说。
走在皇宫里,唐镇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微微叹了口气:「看起来,我这差事,用不几年恐怕就要易主了,不过这样也好。」
唐镇侯小声低语:「这镇抚司的差使也不好干,要是能去仪鸾司…」
…………
陈焕宅门口,唐璨带着两个身着镇抚司公服的百户,面无表情的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陈焕毕恭毕敬的,将他给请了进去。
这段时间,陈大人生了一场大病,这两天才好容易恢复过来,这会儿脸色依旧苍白,不带什幺血色。
将唐璨请到了正堂主位上落座之后,陈焕亲自给唐璨倒茶,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唐镇侯亲自登门,不知道所为何事?」
唐璨没有喝他的茶水,而是冷声道:「陈大人,你事发了,你知不知道?」
他将手里的文书,扔在陈焕面前,眯了眯眼睛:「镇抚司的人,刚从湖州回来,他们查到了什幺,你自己看看罢!」
陈焕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变得明显慌乱起来。
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与唐璨两个人,然后他才压低声音说道:「镇侯,这件事陛下询问下官的时候,下官已经交代清楚了,怎幺…怎幺又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