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这才明白,事情大概的经过,也终于想明白,为什幺一个案子能拖三年,还没有彻底定下来。
他想了想,才摇头道:「皇帝…大概也就是发发火气,他若真是要杀人,以诏狱的手段,不管是做出病死的模样还是自杀的模样。」
「都再轻松不过。」
顾老爷闻言,认真思考了片刻,他看向陈清,目光微微变化。
「贤侄只凭藉三言两语,看这些朝堂上的事情,竟比我看的还要分明些。」
陈清摇了摇头:「叔父是当局者迷了,而且。」
他默默说道:「朝堂上的事情,跟做生意有些分别,因此叔父可能容易想岔。」
他看着顾老爷,问道:「叔父打算怎幺救人?」
「你也看到了,我准备了这些钱财,这一年时间,又花了不少,买了大量的古董字画,这些东西带进京城里去,看能不能走通关系,让朝中大臣,上书言事。」
「如此事不成。」
顾老爷默默说道:「那最少也要想办法,把兄长的家里人从京城接出来,不能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
陈清问道:「叔父那位兄长,算是朝中清流吗?」
顾老爷摇头,指了指这地库里装金银的箱子,苦笑道:「若兄长真是清流,我哪里容易这幺快家财万贯。」
陈清摇头:「清流不代表当真两袖清风,而是看到底站在哪一边。」
说到这里,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又觉得这幺说太过空泛,于是主动停止了话题,开口说道:「这些事情太复杂,叔父这样糊里糊涂的闯进京城里去,肯定是不成的,到时候带上我,我多少能给你出出主意。」
顾老爷认真思考了一番,才点了点头:「如果不出什幺大问题,到时候我一定把贤侄带上。」
就这样,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朝廷里的事情,陈清也算是恶补了一番有关朝廷的知识,一直等到外面的顾昌呼唤顾老爷,顾老爷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