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这逆子,竟忤逆于我。」
他看着洪知县,沉声道:「请贤弟搭把手,派几个衙差,替我把他押回湖州管教,日后陈某一定重谢。」
「陈公子,竟敢忤逆昭明先生?」
洪知县径直站了起来,大皱眉头,沉声道:「昭明先生在这里安坐,下官立刻派人,按忤逆把陈清拿了,槛送湖州,与先生出气!」
「也不必槛送。」
陈焕摆了摆手,神色有些尴尬:「只要押到湖州去就行了。」
洪知县愣在原地,苦笑道:「昭明先生,您也是朝廷官员,应该知道,官府要有罪名才能拿人。」
「若是没有个名目,也没有上司衙门吩咐,下官可不敢动这个手,否则朝廷要是知道了,下官可不止是丢官这幺简单。」
陈焕大皱眉头。
「洪贤弟这样的小忙也不愿意帮?」
洪知县起身,作揖苦笑:「府尊明鉴,不是下官不帮,是下官不敢帮,下官还是初任地方,不敢有半点错漏。」
「要不然,您回湖州之后,去一趟府衙,府衙文书一下来,下官这里立刻发牌拿人,押送府城!」
「好。」
陈焕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喝了口茶水。
「洪贤弟还真是…」
陈老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公正严明啊。」
听了他这话,洪知县给他添了茶,犹豫了一下,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别人自然公事公办,不过昭明先生亲自来了。」
做人情,有一个基本功,那就是不管事情难不难,一定要装作很难的样子。
否则,这个人情就不值钱了。
洪知县叹了口气,一脸为难。
「下官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