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摇了摇头,开口道:「身子有些弱,所以练练,用来强健身体。」
他自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擡头看着顾九。
顾九看向小月,咳嗽了一声:「小月,你先出去,我跟陈公子说几句话。」
小月应了一声,却不动弹。
陈清摆了摆手道:「去倒茶罢。」
小月甜甜的应了一声,行礼道:「是,姑爷。」
说罢,她转身扭着小蛮腰就去了。
见她走了,顾九弯下腰,低头道:「陈公子,刚才人多…」
「那天,我们一家不该跟着顾守拙一起,到这里来为难公子。」
「我给公子赔个不是。」
他向陈清鞠躬行礼,却毕竟没有跪下来。
差着辈呢,真下跪了,就一丁点脸面都不要了。
陈清擡头看着他,「啧」了一声:「我打听过,你是个好面子的人啊。」
「怎幺就过来认这个错了?」
顾九羞的脸色通红,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我那儿子,在城里读书读的…还不错。」
「先生说,将来有希望考个秀才。」
陈清闻言,似笑非笑:「原来令郎还是个读书种子,那看来,我应该对你们一家客气一些,免得将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令郎来找我算帐。」
「公子说笑了。」
顾九叹了口气:「他能中秀才,便是祖坟冒青烟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及得上令尊陈老爷一星半点。」
陈清的父亲陈焕,虽然到三十好几岁才中进士,不像洪知县那样少年得意,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
一般人,拍马也是赶不上的。
陈清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来这里见我,能代表丢了活计的顾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