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是最先明白吴哗想法的徒弟,她第一时间明白吴哗的想法。
既然吴哗要那幺多,肯定是为了别人。
可是水生也说了因为种痘术被验证之后,如今短暂的进去了抢夺的阶段,吴晔完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蹚浑水。
因为这会让人十分为难,不像是吴哗做事的风格。
「正是因为难,所以贫道才要去为难他们————」
吴哗见几个徒儿不解,解释道:「为师何曾不知,此事并非急事?
天花都与人共存那幺多年了,也不差那几天。
就算晚些种痘,贫民百姓因此死上一些人。放在这个时代让人无奈的现实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人心就是如此,本来不急的事,因为大家哄抢它就变得急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我们收买人心的时候。」
吴哗在几个徒儿面前,从不讲什幺仁义道德,而是最为核心的想法。
「你师父我是什幺人?道首,天下第一妖道。
咱们平日里上奉君王,下也要收买人心。
百姓之心可用,神霄派才有正能的信众基础。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沽名钓誉的表演!」
几个徒弟脸皮还是没有吴哗厚的,他这段不要脸的对话,大家都没法接。
只有火火撇撇嘴,想反驳却没反驳。
师父从某种程度而言,说得好像也没错。
沽名钓誉,本来就是吴哗的人设。
虽然他不必如此,因为道教从来不是一个普度众生的宗教。
从诞生开始,它就是许多利益阶层的游戏,要不是有友教竞争,恐怕许多针对底层的动作都不会有。
换言之,吴哗其实只要伺候好那些贵人,就是一个道士的本分。
可吴哗本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一来,他需要香火,但香火的本质其实来自于百姓念头,君王只是他提升影响力的棋子。
二来,吴哗承妖道的身份,获取如此巨大的利益,他本身也想回馈这个出身本土,但后世发展实在不怎幺样的宗教。
三来,道教本身也是吴哗用来实现自己目的的平台,他必须将这个平台做大做强,改变它底层的的逻辑,才会变得好用。
但他的话说出来,却变成:「神霄派的法统,不能只依赖皇权。它能不能传承下去,还要看它在民间的基础————」
吴哗说的也是事实,神霄派和神霄雷法虽然影响了后世整个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