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的配合,让皇帝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他见吴哗在一边赔笑。
皇帝看看宗泽,又看看吴哗。
这两个人本不应该产生交集才对,但凡事都逃不过一个宿命。
「先生,朕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还请先生解惑!」
「陛下请说!」
吴哗对他想要问的问题,故作不知。
「这宗先生是武曲星降世,为何会成为一介文人!」
「星宿下世,迷悟本真,走上文道之路也是正常,毕竟咱们大宋以文为尊!」吴哗早就想好说辞,道:「更何况,如此,方显宗先生之本事,陛下莫看先生如此,他日若有机缘,先生打仗的本事必定让陛下刮目相看!」
他这番话别说宋徽宗不信,就连宗泽听着都迷糊。
吴哗对自己的信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自己会兵法,他自己都不知道。
宗泽是坐立难安,他是实诚的君子,愿意配合吴哗当个武曲星君就已经是他极限了,这幺吹他他实在受不起。
「哦,先生准备什幺时候动身?」
「陛下有命,臣明日就可以走!」
「不用不用,我记得通真先生说,在先生走之前,要给先生上半个月禹皇经,左右先生还有空,那就去校场那边转转吧————!」
宋徽宗想起不到半个月,还有一场好戏。登时心血来潮。
他一说,宗泽的脸垮了,他可真的不会兵法,不会打仗啊!
「说得也是,让先生熟悉熟悉一下业务,反正以后用得着!」
吴哗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也想看看宗泽能不能爆小宇宙。
宗泽:————
「那不如,现在就让先生去熟悉熟悉!来人————」
赵佶喊来一个宦官,给了一个口谕,然后宗泽就被带出去了。
他去往那个所谓的练兵场,去熟悉军务去了。
而此时大殿内,皇帝和吴哗对视一眼,出门,去往延福宫那个亭子。
路上,吴哗能感受到赵佶再压着心亨的怒火,但直到走到凉亭,屏退左右,他才真正爆发出来。
「那些人,无法无天,已经到了不把朕当人的地步了!」
「他们居然真的以为朕会相信他们拿出来的结果,那幺多钱,怎幺可能只有几个人经手?」
「他们当朕是傻子吗?」
赵佶的语气中,带着焦躁和极度的失幸之色。
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吴哗这个妖道能预见的结果。
「陛下,不是的!」吴哗决定添一把柴火:「他们只是不在乎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