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生病了,干嘛了,这里的官员马上会以成为累赘将人扔出去,所谓的医生也就是敷衍罢了。
但若是这样还好,就算住在里边。因为房屋年久失修的缘故,许多地方连保暖都做不到。
老头子说得十分平静,他早就习惯了苦难。
可是听在赵佶耳中,他整个人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作为一个昏君,为了所谓的功德,居养院是他少数几个关注过数据的地方。
他记得,每年都有足够的银钱会被拨出去,然后用于做这件事。
如果天子脚下,汴梁的居养院都如此,其他州府可想而知。
「孩子就是这幺冻病的?你们怎幺不跟里边的人说————」
「说了有用吗,官人老爷说笑了,咱们能住进去,已经是谢天谢地,哪敢要求太多,反正那地方空房子也多,这个住的不行,换个房间就是————」
「等等!」
赵佶突然意识到什幺,打断老头的自言自语。
「老丈的意思是,里头并没有多少人?」
「是呀,里边满打满算包括老头和孙儿,只有十几人————」
「十几个人,才十几个人————」
赵佶彻底急了,他环顾四周,居养院附近可是贫民窟,他随便朝街边望去,看到的符合进入居养院的人,就不下七八个。
难道居养院就空着房子,然后拿朝廷的钱?
赵佶上次听过汇报居养院的情况,已经是两三个月以前,那时候官员给报上来的数据,是满员,满员————
「可不就只有十几个人,其他房子也住不了啊,而且就算勉强住,那里也不好住1
前阵子爆发了瘟疫,里边也死了不少————
若不然,老头我还住不进去!
您若不信可以问问周围的人,哪个不知道————」
吴哗观察到,赵佶的手在抖,巨大的愤怒,让他的焦虑症似乎又有复发的趋势。
「好了,您带着孩子去看病吧!」
吴哗自作主张,打断了皇帝和老头的交流。
「陛下,还要进去看看吗?」
吴哗没有去安抚赵佶,只是温和的站在边上吗,给他无形的支持。
赵佶沉默了一会,冷笑道:「为什幺不进,进去看看朕眼中的福地,是不是如那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