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乙宫,吴晔从宫中来的宦官处得到口谕,他看了旁边的禁军一眼,转身入院。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入室更衣。
静室中,水生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
吴晔好奇:「你在做什幺?」
「师父啊,徒儿在回忆升玄科怎幺做,回头给您做超度……」
「您看您吧,平日就抓我们做模拟题了,科仪是一点都不教,要不是我跟大师兄偷偷学点……」
吴晔登时气结,升玄科,是给死人超度用的,他一个巴掌拍在水生后脑勺,后者惨叫一声,捂着脑袋,眼泪汪汪。
「就算给贫道做超度,也是要做归真科,不是升玄科……」
吴晔被这个活宝气得不轻,师父真难当啊。
「不对,你是觉得贫道必死是吧?」
吴晔给水生补了一脚,他在地上打滚起来……
「师父啊,您看现在陛下都让人来拿您,您哪来的活路哟……」
水生这个活宝虽然闹腾,但吴晔看他眼中的担忧,倒也是真心实意。
他没好气道:
「放心,你师父我死不了……」
「您怎幺可能还有活路啊,都五月二十一了,什幺事都没发生,让您没事不要乱预言……」
「贫道的预言不会错!」
吴晔没有理会水生,迳自去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没有穿皇帝赐予的法衣道袍,而是选了一身朴素的常服。
水生见吴晔平静,心中的担忧也去了不少。
「师父,您平日里不是让我们相信科学吗?怎幺您……」
「因为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吴晔懒得跟这个憨货多说,只是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