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菌滤膜持续工作,从几乎静止的、含氧量微乎其微的海水中,一丝丝地滤取着生存所需的能量。
他将感知阵列的范围收缩到最小,仅维持对洞口附近的警戒状态。
神经紧绷了太久,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风港,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在深海无边的死寂与冰冷中,生存的唯一方式就是尽可能降低消耗,进入类似冬眠的深度沉睡状态。
「苟住……」
凯撒最后确认了一眼洞口的安全,庞大的头颅缓缓垂下,覆盖着骨鳞的眼睑闭合。
意识如同沉入漆黑的海水,迅速模糊、沉寂下去。
他进入了深度的沉睡状态,新陈代谢降至最低点。
只有在体内储存的能量即将耗尽时,他才会被迫苏醒,离开洞穴,在这生命绝迹的深层带寻找稀少的猎物,然后迅速返回沉睡。
若是没有合适的猎物,凯撒也能够将源质直接转化为能量,供给自身。
时间,在千米之下的无光深渊中,失去了意义。
唯有空间深处传来的、被海水层层削弱后依然沉闷如雷的泰坦怒吼,以及海水冰冷、恒定、令人窒息的压力,是这片永恒黑暗中的背景音。
沉睡的时光被拉得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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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世界,泰坦的战争如同永不落幕的末日交响曲。
斯库拉盘踞在冰封高原,幽蓝的冻息如同极光般扫过海面,将大片海域化为永恒的冰雕。
提亚马特则搅动着深渊,浑浊剧毒的吐息侵蚀着冰层,狂暴的水龙卷撕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