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443Ma——晚奥陶世赫南特期
【地点】:原冈瓦纳大陆东部外缘大陆坡
【环境】:正处于奥陶纪末期的第二次生物大灭绝高潮。全球平均海平面较奥陶纪高峰时下降约80米。海水温度接近冰点(0~2℃),大范围海冰形成。海洋严重分层,中深层水域大面积缺氧,浅海生态系统已崩溃。
时间的洪流骤然停滞,流光褪去,凯撒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沉,被重新抛回了冰冷刺骨、动荡不安的现实。
「嘶……」
一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透过体表的鳞甲刺入骨髓,激得凯撒全身肌肉本能地绷紧。
眼前不再是加速流逝的末日图景,而是真切的、一片死寂的炼狱之海。
海水粘稠得如同半凝固的冰油,温度已无限逼近冰点。
视野所及,上方是浑浊的、漂浮着巨大浮冰的冰盖穹顶,惨白的光线艰难地穿透下来,在幽暗的水中形成道道光柱,照亮了无数缓慢沉浮的、被冻僵或窒息而亡的生物尸体。
扭曲的三叶虫甲壳、破碎的腕足贝壳、板足鲎断裂的螯肢、房角石巨大的螺壳碎片……
它们像一场无声的、永不停歇的死亡之雪,从浅海沉降下来。
更致命的窒息感紧随而至。
每一次试图通过鳃裂进行呼吸,吸入的冰冷海水都像稀薄的泥浆,能提供的溶解氧气微乎其微。
高效鳃系统此刻徒劳地开合著,强烈的憋闷感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凯撒的喉咙。
海洋严重分层导致的深层缺氧,是比寒冷更致命的杀手。
「奥陶纪末期大灭绝……比想像得还要更糟啊!」
凯撒虽然已经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受到了由衷的震惊。
远处传来的沉闷震动,那正是斯库拉与提亚马特两尊泰坦还在不知疲倦地厮杀,每一次碰撞的余波都让这片海域如同筛糠般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