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时间都尴尬住了。
路长远仍旧抱着裘月寒,在原地看着天上的交手,无奈道:「修仙界怎幺还是这样你吃我我吃你的。」
裘月寒轻轻的道:「一直都这样......你什幺时候吃我?」
路长远低下头看着仙子冷淡的仙,挺翘的红唇上似带着某种色泽。
「下次一定。」
月仙子也不恼:「还要留在这里吗?这两人就算是我接手死亡之道也不一定杀得死。」
接手了得适应个一年半载,这才能打死他们。
现在应该是来不及了。
路长远摇摇头:「不着急,他们应该还有招。」
只见那食脑邪佛手中突然多了数道精血,其中有一道路长远感觉颇为眼熟,好似血烟罗十二弟的精血。
那十二弟是死在那只换脑鲸鱼嘴中,换脑鲸鱼又是食脑邪佛一手缔造,血出现在此处也不稀奇。
那邪佛手中的血并不止一份,所以定然还有其他血魔主的子嗣死在了食脑邪佛的手里。
只见邪佛捏碎了这道血,远处的血魔主陡然炸开了身体,沸腾的血液开始反噬。
但血魔主毕竟是瑶光大能,竟再度将自己凝实在了半空,魔刀它化万千,恐怖的刀气将虚无的空间切成了块儿。
路长远盯着两人打着难舍难分:「用子嗣的血与血魔道反向去诅咒血魔主吗?怪不得食腿僧要抓血烟罗,血烟罗是血魔主最精纯的血脉了......感觉这些所谓的三千大魔没有人恐怖啊。」
比起那些直来直往的大魔,如今成道的人类才是一环扣一环,全都是算计和手段。
虽然血魔主厉害无比,但邪佛筹谋已久,血魔对血魔主又恨之入骨,宁愿帮助邪佛也要杀了血魔主,所以这诅咒之能更加恐怖。
「邪佛!!!」血魔主怒吼一声,悍然出刀。
一道腾涌的刀气割开了整个世界,大地开始颤动。
脱胎于血魔的血魔之道加之血脉诅咒,这两样叠加起来无疑对血魔主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路长远微微侧身躲过了这一道刀气:「他打不过为什幺不跑?」
裘月寒想了想:「可能是觉得丢面子吧,修仙界不少人都这样。」
路长远眯着眼看着这一幕:「若是他输掉了,这邪佛吃了血魔主,恐怕会更难对付。」
血海翻涌,热浪蒸腾出猩红的气。
邪佛立于虚空,周身佛光与魔气交织,映得他狰狞的面容愈发诡异。
他俯瞰着下方逐渐平息的血海,笑声如雷震荡:「血裂!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该留着那血魔。」
血海深处,暗流涌动。
方才那一记大慈悲佛手将血魔主生生拍进了血海中心,无数骸骨被这一掌破碎,在血水中沉浮。
「还要装死?」
邪佛眼中厉色一闪,双掌合十。
「给贫僧滚出来!」
千手齐出,轰向血海。
咔嚓!
空间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不好!」
轰!!!
整个埋骨之所悍然炸开,无数白骨与血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所谓的埋骨之所是藏匿于血魔宫火山之中的虚空裂缝中的一方小空间,此刻小空间炸开,埋骨之所内户山血海尽数灌入了火山之中。
路长远反应极快,搂着裘月寒的腰一个闪身,踩着坠落的岩石踏步急行来到了火山口。
「快走!」裘月寒似是感应到了什幺,急忙道。
「怎幺了?」
话语未落,路长远本能的相信了裘月寒,抱着裘月寒远退了数步。
轰隆!
火山喷发了。
「戾!!!」
路长远和裘月寒同时听见了那一声龙吟。
天上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一块巨大的裹尸布笼罩着天穹。
就在那翻滚的阴霾深处,那只曾俯瞰众生的巨大龙眼,竟如同陨星般直坠而下,轰然没入嘶吼的火山口。
天地骤变。
仿佛是自遥远的上古具现而来的噩梦,天灾再现。
灼热的火山灰混着猩红的雨点倾盆而下,将那方天地染成一片血狱。
粘稠的,带着铁锈味的雨幕中,火山口内的熔岩如同臣服般向两侧分开,一道扭曲时空的恐怖身影,裹挟着绝望与毁灭的气息,用着亵渎天地的怒吼震慑世间。
它自地心深渊如雷霆般升起,漆黑的鳞仿佛要吸收一切的光。
风雨在它周身哀嚎盘旋,仿佛不过是它与生俱来的仆从,行云布雨更似是它天生的本领。
裘月寒也终于想起了冥君最后的对手,那是一个让强大到无可比拟的冥君以及天道都忌惮的黑色生灵。
远处幸存之人瞳孔尽数被那灾厄之影充斥,血脉深处的悸动与惧怕滚滚而出,喉咙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只能挤出干裂嘶哑的音节。
「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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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而知秋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