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徽朝霍宁吩咐一声。
霍宁赶紧答应,将小蛮的尸体带了下去。
杀小蛮,没有理由。
赵光徽的心情本就不好。
而这个时候,小蛮又提出索取解药的要求。
让赵光徽又多了几分躁意。
这也不能怪赵光徽,他只是犯了一个所有人都会犯的错。
「老爷,渔锅伙的寨主鸮老三求见。」
赵光徽正说继续弹琴,便见一管家神情紧张,小心的踱进书房。
鸮老三?
赵光徽愣了下。
他跟四大锅伙平日里并无来往,也无恩怨。
倒是没想到此人会登门拜访。
他犹豫了下,道,
「请他去主厅稍候。」
「是!」
管家立即离去。
半炷香后。
赵光徽和鸮三爷对坐于主厅之中。
「鸮三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赵老板的钱庄遍布武清县,便是鸮老三我都借过几笔银子……」
鸮三爷一身暗纹锦袍,此刻哈哈大笑,那对只剩幽深窟窿的双耳竟也夸张的颤抖着,显得有些渗人。
「对了。」
鸮三爷朝身边人示意。
盛着清水的玉盆掀开轻纱,露出其中一尾琉璃宝鱼,额上生角、口出獠牙,在水中悠然摆动,一看就非凡品。
「赵老板,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鸮三爷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热络的笑。
「这宝鱼可是龙种,养在宅中,能聚财纳福。」
赵光徽抚须端坐,目光在那宝鱼上停留片刻,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鸮三爷如此重礼,赵某受之有愧。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鸮三爷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郁。
「既然如此,小弟我就直说了!兄弟我本做香妙心清膏的生意,您也知道,就挣些辛苦钱还担风险!」
「可近来卧虎井那个陈顺安,不知使了什幺妖法,弄出个『五彩甘霖』,专治烟瘾!」
鸮三爷越说越激动,指节捏得发白。
这陈顺安先是拒绝了他的好意,现在更是断他财路,无异于杀他父母!
「而我听说,赵老板跟这陈顺安,似乎也颇有间隙……不妨我等联手结盟,趁着他去荣园育婴堂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