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仇摇头道:「非也。我暗中观察此人也有两月,倒是并无恶迹,只是一个……」
肖清仇手指无意识轻点木板,细细回忆这段时间对陈顺安的印象,最终只能总结的说道,
「只是一个不愿惹麻烦的小老头罢了,哦,还跟一个寡妇,好像是他的内妹,小姨搅合在一起。」
信字堂主闻言,脸上讥笑更胜三分,
「呸,那更不是什幺好东西了!」
「好了。」
摸钱手打断两人对话,无奈道,
「言归正传,还是商量劫狱之事吧。」
……
「不愧是啯噜会的,胆子就是大啊,居然敢劫狱?」
陈顺安偷听了会墙角,眼神阴晴不定,身形一闪,便又回到自家院中。
车夫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
此时,婉娘看着满院的东西。
好几捆色彩鲜亮的绸缎布匹,吴郡的锦、余杭的云缎,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
还有不少崭新的、散发着松木香气的梁椽木料,还有几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
婉娘一边忙着收拾,一边嘟囔道,
「哥咧,你咋买这幺多东西?米啊油的,家里都有……呀,怎幺还给我买胭脂水粉,新衣裳,真是糟蹋钱!」
婉娘状似抱怨,但嘴角上扬,眼底噙满了笑意。
她故意把门开着,左右街坊已有几家探头出来张望,脸上尽是羡慕惊奇。
婉娘脸上蓦地一热,心头却像揣了个暖炉,热烘烘地发烫。
于是腰杆更直几分,手脚也轻快许多。
「哥咧,你哪儿来的银子?莫不是……走了邪财?」
搬运东西的间隙,婉娘忍不住把陈顺安拉到一旁,声音压得极低,带上了几分担忧。
陈顺安哈哈一笑,显得胸有成竹。
「这都是凭我本事辛辛苦苦挣来的,你放心用。」
陈顺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描金红木匣子,塞到婉娘手里:「喏,给你的。」
婉娘狐疑地接过,入手沉甸甸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刹那间,一道温润璀璨的光华几乎要晃花了她的眼。
里头是一对翡翠耳坠,碧绿欲滴,水头极好。
「这……」婉娘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像在做梦。
「快去试试,好不好看。」
陈顺安把婉娘推入房中,独自立于院中,目露沉思之色。
「旁边就住着啯噜会的会匪,要不卖了宅子,搬家?」
陈顺安虽然对啯噜会的人,抱有几分敬佩善意。
但也不想被他们牵扯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