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大户赶紧预定井水。
哪怕水窝子百般解释,多般劝解,让诸位冷静。
没用!
不劝还好,一劝反而将怀疑坐实。
你们这群无利不起早的水三儿,还有拒绝这送上门银两的道理,肯定有猫腻!
这水,你不卖也得卖!
结果两月过去,县城各个水井,水满溢井如镜,哪有短缺之象?
众人都傻眼了。
掉过头开始清算那些散播谣言者。
「诸位兄弟放心!」
陈顺安一听,顿时义愤填膺,吊起双眼,两膀子疙瘩肉挤在一起,拍着胸膛保证,
「这厮坏我水窝子名声,更欺瞒诸位兄弟,我且带他去县外的水牢耍耍,让他知道散播谣言的后果!」
众人一听『水牢』二字,似乎想到什幺,心底微寒。
水窝子的水牢,可比县衙的站笼、地牢还要可怖,进去的从来没见出来的,各种刑具,死了老多人。
阴气森森,鬼去了都胆寒。
然后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笑容,道,
「老陈,那就麻烦你了!」
「陈兄,得空再去画舫吃酒!」
「下次找你斗蛐蛐,可不准再推迟!那你蝈蝈再宝贵,不拿出来斗斗,就没狠劲儿了!」
陈顺安爽朗的拱手,插科打诨一二。
又拜托旁人将他的水车推至井上,然后手如铁钳,死死扣住獐头男的肩膀,双腿一点,如柳絮般飘荡而出。
只是几个眨眼,众人便不见了陈顺安身影。
「老陈这手轻功,真是炉火纯青呐,怪不得连飞天鼠都没留下他,反而折了性命。」
「呵呵,毕竟是章府的赘婿,修上乘轻功的,谁知道章老太太给他塞了多少宝贝?就羡慕吧你……」
「咦,说起章府你们听说了吗,章府前些日子重修族谱,摸查旁系分支,似乎闹出了什幺事。」
「略有耳闻,管这幺多干嘛,又不影响兄弟们多赚一两银子,少入一个铜板。」
众人互相议论了几句,见又抓到个散播谣言的,不由得十分满意。
当即找了酒肆要了几个菜,打上一壶酒,准备略作休息,又去重拳出击!
……
扑通!
阪野津渡数里外,罕有人至的荒林中。
陈顺安随手将獐头男扔在地上,道,
「这两年别回武清县了,南下找个地儿躲躲。汝妻女,我水窝子养之,汝勿忧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