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家仁义,哪怕陈顺安最后一场乃平局,也算他赢。
所以再加上前几日预支的薪水,便共有十滴五轮水.
果然还得是乱世出英豪的,若是和平光景,陈顺安哪能这幺快获得如此资粮?
陈顺安找了个长凳坐下,闭目调息。
婉娘抱着绸缎,将东西收好,寸步不离的站在陈顺安身后,目光戒备,就如一只护犊子的的母狼,随时准备撕咬任何靠近的威胁。
而陈顺安从始至终,看都未看贺启强一眼,对其的攻心阳谋,更是以不变应万变,完全按照自己的章程走。
被当做空气忽视,贺启强心底微恼,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这次不成,便下次。
反正有的是机会。
……
二流武者的截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林守拙上场,连挑十二人,守下拳掌擂台,胜下这场。
贺启强不愧是赵光熙提拔起来,专修横炼功法的高手,一身皮膜铁石难伤,光是矗立原地,便真如一头毛如钢针的黑豕,也胜下横炼硬功这一场。
但腿脚轻功,水窝子这边输了。
万隆碓房有位修上乘轻功《鹤武松风功》的二流后期武者,身法一展,好似轻烟盘旋。
看得水窝子这边不少轻功武者,惊叹连连,自艾自怜,颇有大受打击之感。
陈顺安经过调息,伤势已经无碍。
他拍了拍婉娘的手,略作气虚的站起,走向枪棍这边的擂台,准备观战。
「嗯?碓房怎幺赢了?」
「怪了,吴赛玉此人上个月还只有二流中期实力,怎幺短短一月时间,便已是二流后期修为,枪法更是状若疯魔,泼墨不进!」
「不止!吴赛玉莫非还兼修了横炼武功,怎幺硬生生吃了三棍,还活蹦乱跳的,这幺抗揍?」
台下议论纷纷。
一位水窝子这边的枪棍武者,跌下擂台,胸前有条深见白骨的狰狞伤痕,鲜血不要钱似的淌出,正有医师为其治疗包扎。
看着台上眼底血红,脸颊隐隐爬满蜈蚣状的青筋的吴赛玉,陈顺安眉头一皱。
有淡淡香甜异香,随风飘来。
让人分不清是胭脂香粉,还是……
芙蓉膏火?!
果然,碓房内部已经有不少人在烧食芙蓉膏火,增强实力。
只是……
陈顺安看着极为暴躁,气血如脱缰野马的吴赛玉,心中暗忖。
烧食膏火的后遗症,果然严重。
比虎狼之药,还要虎狼。
枪棍这场,水窝子又输了。
台上,赵光熙顿时笑不出来了。
他虽然有所预料,但似乎还是低估了芙蓉膏火的效果。
柳如月眉头颦蹙,看向自己的爹,柳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