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没叫到驴车,等我步行赶到门头大街,烧麦馆都差点关门……」
不远处,
刘刀疤缩头缩脑的蹲在凳上,跟旁边水三儿聊着捕风捉影的趣事儿。
今晚哄了婆娘早些休息,他便偷偷溜出家来吃酒。
反正白天无鸟事,晚上鸟无事。
不如跟兄弟们吃酒打诨!
刘刀疤看到陈顺安,搁下筷子,拱了拱手。
陈顺安也笑了笑。
两人颇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婉娘本候在灶头,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留意桌上动静。
此刻见陈顺安回来,连忙走了出来。
「哥咧,你没事吧?」
陈顺安神色自若道:「我能有啥事,不就去买酒吗?还有凶人把陈某掳了去?!」
婉娘闻言,心底松了口气。
屋外大雨渐渐停歇,虽还三三两两的缠绵下着,却不复方才的倾天之势。
门前水渠湍急的淌过浑水,还有各种残枝败叶。
忽然,
一前一后两道脚印,踩过门前积水。
林守拙那张三角眼,蛤蟆脸挤进二荤铺,宽厚双肩有雨水滑落,浑身气血未消,煞气方散。
就宛若个小型烘炉,瞬间把二荤铺的温度提高不少。
孙晓脸色苍白,跟在林守拙背后。
不过孙晓脸色从没红润过,也看不出他受没受伤,还能支棱着走路,那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