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坤顿时神情一震,凝声道,
「第一批货,已经让鬼市的阴钱崔代售,效果惊人,简直是灵丹妙药!烧食膏火者,压根离不开了……」
向掌柜满意点头道,
「那就好,后面的货抓紧转移,暂放郊外的米仓中。
南府十二行也不知从哪里搞到的这玩意,只要不断药,即可让人神明开朗,体力增强,还没有耐药性和后遗症,只是贵了些……」
庄坤小声说道:「可是一旦断了,烧食者那便生不如死,头疼难眠,形如枯槁,未免过于……」
「怎幺,不忍心了?」
「不是,庄某的意思是说,未免过于浪费。不妨趁机垄断县里的息痛药、安眠药,多开些寿衣店和杠房……」
「哈哈哈有点意思!」
向掌柜微微点了点头,笑道,
「不过还是眼界狭隘,小打小闹了些。芙蓉膏火价贵量少,前期不能卖,只能送!」
「送?」庄坤面露迷茫之色。
「送给没落的宗室子弟、送给前进无望的一流武夫、送给急需入仕参军的寒门天骄、送给对美食美色厌倦的官吏……」
向掌柜目光深邃,声音冰冷。
「合纵连横,把这些人的利益跟我碓房牢牢绑定……到时候什幺林守拙、什幺赵光熙,乃至大都水商总会,亦如螳臂当车,弹指即灭!」
庄坤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失言良久。
他越想,越觉得此话大有深意,似乎已经看到碓房波澜壮阔,把水窝子狠狠踩在脚下的未来一隅。
庄坤敬畏的说道,
「还是姐夫深谋远虑,太有道理了!」
向掌柜点点头道,
「哦,这是东家给我说的,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