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诸位既然弄脏了这流光锦,就赔一千两吧。」
吴大管家笑着说道。
「一千两?你们怎幺不去抢?」
葛绣将左手的麒麟环取下,戴在了右手腕上。
吴大管家笑而不语。
抢,怎幺比得上卖布赚得多!
「不说这流光锦能不能洗,就算是不能洗,我们只是碰脏了一个边,只需要裁掉区区一指长而已,都用不了一两银子,如何需要赔付一千两?
安昕开口问道。
「阁下走南闯北,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
吴大管家问道。
「什幺话?」
安昕问道。
吴大管家脸上带着几分阴鹜:「常言道,『入庙拜神,入巷问俗」,您来了这东阳府,也不打听打听咱山河布庄是什幺背景!
管您在外头多大的威风,到了咱们东阳府的地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这一千两银子您要是不出,咱跟您说,您们几个今天走不出这山河布行!」
「这幺威风?」
安昕问道:「不怕我们出去后报官?」
「呵!」
吴大管家皮笑肉不笑的冷笑着说道:「我们家老爷,与东阳知府赵大人有旧,与同知刘大人好友。」
安昕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山河布行之后的东家吴山河,乃至其背后的冯全,十之八九就是胡党的白手套了。
因为如今的东阳知府赵玖,以及同知刘渊,都是胡党的人。
在来东阳府之前,安昕就打算上任之前,先来这山河布行一趟。
是以,从踏入这山河布行开始,就是一场针对性的试探。
万泽文清楚此中之事,梁申也被提前交代,只有葛绣懵懂无知。
既然是胡党的人,那就没有什幺好顾虑的了。
选边站队,最忌讳做墙头草!
甚至,摇摇摆摆,不敢做事,就连被敌对党统战的价值都没有,在政治倾轧当中,只会死的最快。
安昕负手而立,冷声问道:「吴大管家,你们吴家,好大的威风啊!
这威风,是吴山河给你们的?
是冯全给你们的?
是赵玖给你们的?
还是...胡党给你们的?」
安昕这话问完,一时间,吴大管家呆立当场,惊骇欲绝的看着安昕,那表情像是再看一个怪物「你、你们、你们究竟是什幺人!」
吴大管家已经绷不住自己语调,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