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安昕当初上任的时候,新任县令带着四五个家仆,两个师爷,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气势非凡。
「安大人呢?」
穿着澜衫的新任县令祁羡羊,在与值班衙役表明身份以后,立即问道。
「县尊大人在后宅呢。」
徐大山恭敬说道。
「带我去。」
祁羡羊连忙说道。
到了后宅门口,祁羡羊拿出名刺和老张说道:「劳烦和安大人通报,新任县令祁羡羊拜见。」
老张看了看祁羡羊,还有他身后那几个家仆,心里黯然。
很明显,新人县令不太可能继续用他当门房了。
一会儿,门房老张回来:「祁大人,老爷有请。」
祁羡羊和颜悦色的冲着他点了下头,随手塞给他二两银子:「谢了。」
来到后宅以后,祁羡羊见到了坐在官帽椅上,正在的安大人。
「下官,新任伍仁县令祁羡羊,拜见安大人!」
祁羡羊距离安昕还有七八步远,就跪拜道,
「起来吧。」
安昕放下了手里的《紫气升极经》,看向了祁羡羊。
三十来岁的模样,留了一撮胡须,浓眉国字脸,卖相还不错。
「谢安大人!」
祁羡羊站起来。
「坐。」
安昕指了指下面的圈椅:「我听说,你的字叫做「牧之」?」
「是。」
祁羡羊沿着圈椅前沿,坐下半个屁股,腰背微微往安昕的方向侧倾,作出附耳倾听的恭敬模样。
「好名字,是哪一年的进士?」
安昕问道。
祁羡羊闻言面色一冏:「下官愧疚,是景顺九年的举人,本在河北齐富县任教瑜。」
安昕此前已经打听了祁羡羊的身份,自然了解他是举人出身,此时倒也不是为揭对方的短,而是藉机试探观察一下他的性格。
他不以为意道:「牧之能以举人之身,被委任伍仁知县,看来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祁羡羊连忙道:「大人擡爱,下官愧不敢当。」
「牧之不必自谦。」
安昕站了起来。
祁羡羊连忙起身陪着。
安昕走到门前,望着窗外:「虽然本官在伍仁县时间不久,但这里是本官第一任为官之所,对于伍仁县感情深厚,说是本官第二故乡,也不为过。」
他转头看向祁羡羊:「牧之,在交接官印之前,本官想和你聊几句。」
「大人请说!」
祁羡羊闻言心中咯一下,连忙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