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县衙为什幺不让我们走?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苏荷此时茫然无措,惊恐万分,却不知道苏家究竟发生了什幺事。
但苏母和弟弟苏建安此时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瘫软在轿厢之中,眼睛里都了无生气了。
县城里是藏不住事的,本就因为苏道然突然自杀而引起纷纷议论,此时苏家门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阵风,很快吹进了伍仁县士绅老爷们的耳朵里。
纷纷猜测那位「安青天」的用意是什幺。
那位安青天和苏道然不是「道友」相称,关系很好幺?
苏道然此前自杀的蹊跷,难道是知县在背后搞的鬼?
难道是剿匪过后过度膨胀,真把自己当成伍仁县的天了?
这是准备对伍仁士绅动手了?
一时间伍仁县的士绅圈子里对于安青天物议沸腾,有的人觉得这位县尊太狂妄自大,也有人对这位手腕强硬的知县心里已经有了三分怯意。
直到县里关于剿匪的公文中,上报府衙所附的名册泄露出来以后,看到上面的名字里清清楚楚写着「苏道然、苏全」等苏家人的名字,伍仁士绅才恍然大悟,这TM的驼山土匪竟与苏家是这般隐秘关系。
说驼山匪的壮大,是苏道然一手扶持起来的都不为过!
一时间骂声一片,苏家成了伍仁士绅圈子里最受唾弃的存在。
「轰隆隆!」
天空一阵闷雷。
冷雨如丝降下。
安昕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廊檐滴落的雨水从滴滴水珠,变作一道雨线。
张良坐在一旁左手握着一个暖手的手炉,右手握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幺。
这一次,
安昕可以偏偏手,报告上面改几个字,就能让苏家覆巢之下无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