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胡常山应道。
从后门进了二堂,吴印当即站起来:「老爷,这几日商人踊跃纳捐,总计一万八千四百两。」
「怎幺才这幺点儿?」
安昕不满皱眉:「伍仁县商贸发达,这一轮捐饷,至少也要五万两才是。码头上捐了多少?织造坊捐了多少?」
听出安昕的不满,吴印也心中忐忑:「老爷,学生和税课司一起奔波数日,才在本地盐商、茶商、瓷商、车行等商人处筹集了这些。
至于码头上,河帮给了八百两。
织造坊的人都在盯着织造行会的马行首,但马行首顶着不愿意出这个钱,声称织造坊是和织造局合作的,县里要钱去和织造局要去。」
「好啊。」
安昕眯起了眼睛。
士绅集团都已经屈服了,他没想到更好拿捏的商人也敢给他整出幺蛾子。
「塔楼坊和西城市的那几个赌坊捐了多少银子?」
安昕忽然问道。
却见吴印脸色一变,最终摇了摇头:「他们通常都不会缴纳银两。」
「是他们拒不缴纳,还是你没去要?」
安昕问了,一看吴印的表情,便已经猜到结果,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冷意:「吴司吏,你要记住,你为谁当的差。」
「老爷!」
吴印屁股在椅子上一滑,便跪了下去:「赌坊背后都有武馆的影子。没有武馆的首肯,这些赌坊也都开不起来。
童氏武馆经营六十余年,在伍仁县的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上任县尊甫一上任时曾因为武馆弟子骄横跋扈,决心对武馆动手,却最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