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不怕苏家主笑话的事儿。」
安昕站了起来,踱步走到堂中:「本官前来上任,路过铜山栈道的时候,被那驼山匪徒给劫了。
本官虽有几分本事脱身出来,但。
你说,苏道然,我能饶过你幺?」
安昕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猛地盯住了苏道然:「现在不是你死不死,而是你怎幺死。也不是你自己死不死,而是你要不要拉上苏家——给你陪葬!」
苏道然的脑门上已经淌下汗来,惊恐擡头看来,只见县尊眼神幽幽,他只觉冰冷刺骨。
外面明明艳阳高照,他却觉如数九寒冬。
手颤颤巍巍的擡起,颤抖说道:「县尊大人,那是匪类所为,与我苏家,可没有半分牵连呀!」
他说着,颤抖着站起来,又对着安昕跪了下去。
「有没有牵连,苏家主还不清楚幺。这些年,苏家给驼山土匪销赃,官府剿匪,有苏家通风送信,说驼山土匪是苏家一手培养出来的绝不为过。」
安昕说着,将一张纸扔了出来,是一张认罪书,上面罗列了驼山土匪罪证,也包括与之勾结的苏家。
苏道然哭道:「这是土匪的认罪书,但与苏家有关的内容,都是污蔑!求县尊明察秋毫!」
胡常山从后堂走了进来,将一张纸交给了安昕。
他看了一眼,便将纸往地上一扔,正好落到了苏道然的眼前。
这也是一纸认罪书,最后落款正是苏家管家,上面的血红手印无比刺眼!
在安昕的授意下,胡常山早已摸准了苏家管家的行踪,今日一早就悄然将之擒获刑讯,如今已然拿到了安昕想要的东西。
上面苏家与驼山土匪的交往明明白白,时间地点,交易事物,事无巨细,只要沿着这些线索去查,定然能查出东西来。
最后一丝侥幸没了。
这一下,苏道然身上最后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心里只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