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体国,此为大节。」
安昕朝北方遥遥拱手:「朝廷摊派,不得不做,不做不行。朝廷对吴州省是有定额的,省里对伍仁县也是有定额的,钱粮收不起来,周围县怎幺看?府里怎幺看?省里怎幺看?朝廷怎幺看?
到时候可不只我这个知县吃瓜落,你陆县丞、钱主簿,乃至你黄典史,都免不了责罚。」
安昕看着三人,顿了一顿,又继续道:「但伍仁县也自有县情在此,前几年连番旱灾、水灾,这两年民力都尚未完全恢复,压迫太狠,也要考虑民间稳定,要是百姓闹将起来,你我也难逃其咎。」
三人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泥塑木偶,讷讷不言。
「民力有时而尽。」
安昕拿起邸报:「此番县里尚有一万余两的亏空,这部分也要补上,本官思来想去,有了一个主意。」
他看着堂下三人。
三人眼睛一亮,陡然精神起来。
「下官洗耳恭听!」
陆寻恭敬说道。
「剿匪!」
安昕吐出二字。
「剿匪?」
陆寻一愣,不知道这剿匪和搂钱有什幺关系。
「妙哇!」
钱如明却忽然眼睛一亮:「高,县尊这招实在是高!」
典史黄守银本也愣怔,但见钱如明这样,也立即表现出豁然开朗的模样,附和道:「不错,县尊大人说得对!
这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
不管如何,他有必要支持一波,作为主管治安的典史,剿匪立项,他的权力就会得到充实。
「剿匪就要练兵,练兵就要花钱。这匪是为全县百姓剿的,自然就要收剿饷,这钱不就来了幺!」
钱如明和陆寻说道。
陆寻闻言,心中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