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有些不忍直视。
「嘿,这麻二要是卖去当了『兔爷』,怕是能日进斗金。」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呀。」
麻二又看到安昕和胡常山,闭上了眼睛,流出屈辱的泪。
「此人武功不错,把他绑紧了,别让他跑了。」
一个山羊胡从别院之中走了出来。
此人身着宽松道袍,背上背着一盏拂尘,面色红润,倒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观感。
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又给人一种亲切容易相处的感觉。
「原来是袁先生。」
那衙役见到此人,行了一礼后,给麻二提上了裤子,又将浸了油的粗麻绳给他紧了紧。
「两位壮士便是抓到这淫贼之人?」
袁先生走到两人身前,打了一个稽首。
「不错,先生有礼了。」
安昕看着袁先生,却不知他是何身份,明显住在周德禄的别院中,却又让衙役颇为敬重。
「贫道自建安省而来,如今暂居周居士家中,为老妇人讲经。不知壮士可听过圣火三经?」
袁先生自来熟的说道。
「未曾。」
安昕摇摇头,却见胡常山欲言又止,便问道:「常山听过?」
胡常山点点头:「老爷,我在亳州学武的时候,曾听人讲过圣火三经,分别是火劫轮回经、圣火三元经、五苦七厄经,讲求静心、焚欲、斩业。」
「不错,我圣火教于南方传教,北地却是知之不多。世界有三阳劫变,分青阳劫、红阳劫和白阳劫,唯有得传三经者,可以于火宅中持戒修行,以圣火焚尽世间罪业,得以迎来白阳圣世,死后魂归光明世界,高坐『光明莲台』。」
袁先生一开口,神棍味儿就老冲了!
安昕立时低眉垂眸,不让对方看到自己下意识流露出的怀疑和警惕:「原来如此。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此生尚未过得明白,经义尚且未曾研究透彻,世俗愿望未曾得以施展,倒是对贵教经义,未曾了解。」